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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瘟疫,人类的底气从何而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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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类相伴相生的瘟疫

年,我国全面实施计划免疫。

从那以来,每一位中国孩子出生之后都会得到一份“祖传”的出生大礼包,一本长12厘米,宽8.5厘米的“礼物清单”——儿童预防接种证。

年版“清单”中写明,这份不可抗拒的健康大礼将会在6岁前全部送到孩子们的手中。每名儿童须要接种13种疫苗、进行28次注射,针对12种疾病的预防。

预防接种证按照省级区划分发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

这里的“祖传”指的是全人类

手掌大小的方寸之间

把握的是两百多年来

人类和瘟疫的抗争存证

面对约公元前年埃及的木乃伊中发现的结核结节痕迹,距今年的古人类牙齿样本中发现的乙肝病*序列,我们必须承认,瘟疫与疾病似乎天生就与人类相伴而生。

瘟疫的强传染性与高致死率曾是人类历史上的一片乌云,但它并不是完美的“杀手”:在人体免疫细胞有所准备的情况下,瘟疫很难发挥出它原本病况严重、病程快速的特点。

天花病*被史学家称为“人类史上最大的种族屠杀”。18世纪时,仅仅年间,欧洲就有高达1.5亿人死于天花。在大流行期间,欧洲平均每年死于天花的人数约为了50万,亚洲约为80万人。天花成为了人类世界的阴影。

转机出现在年,英国医生EdwardJenner第一个尝试了以接种牛痘中的天花病*等抗原来激发人身体内的特异性免疫进行了第一次尝试,将正在出牛痘的女孩皮肤上的水泡中的液体,接种到一个8岁健康男孩身上,从此开启了人类免疫之路。截至年,有32种抵抗大流行病的主要疫苗被研制出来。

循序渐进的疫苗之路

疫苗“以*攻*”的机制决定了风险一定存在,如何保证安全性成为了疫苗研发的重要议题。由于人体充满不确定性,今天的疫苗研发在经过生物实验室、临床试验的三轮试验以及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检验批复后才可以得到生产入市的机会。

通常,为了保证在群体范围内的安全性,一个疫苗从研发到上市至少要经过八年至二十年漫长的研发阶段。在每一个阶段亦分别涉及到多重的利益相关者。

疫苗研发生产的不同阶段及预估时间

阶段一(3-5年):实验室阶段对疫苗株的培育细胞基质的适应,3-5年后可申请临床试验

阶段二(2-5年):企业向食品药品监管总局提交、完善及补充各项试验和申报材料,进行申报评审

阶段三(0.5-1年):在临床方案通过第三方伦理委员会和国药药审临床专家认可后进行临床基地的申请

阶段四(3-6年,有的长达十几年):将依据少数、数百名、大众范围的不同参与人数,分成三期实验进行

阶段五(2-5年):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向每个环节抽检合格的企业颁发生产批件、新药证书、GMP证书,方可生产上市。

数据来源:国家药品监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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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剂问世疫苗所花费的巨大投入也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推广疫苗接种的阻力。受到科技、资金、观念等多重原因限制,中国的免疫之路并不是一蹴而就。

我国疫苗分为免疫规划内的一类疫苗和规划之外的二类疫苗,国家将为儿童免费提供一类疫苗的接种,二类则需自费进行。这一划分并不固定,会因为国民健康状况、国家经济状况等多重因素变化进行调整。

自年我国全面实施计划免疫以来,进入免疫规划的一类疫苗种类越来越多,经过年、年两次免疫规划的调整,将国家免疫规划疫苗拓展到14种。其中,可为儿童提供15种相应疾病的预防效果。疫苗接种率也以“阶梯式”逐步提升,从年以省、县为单位的85%的卡介苗、脊灰疫苗、百日破疫苗接种率增长到了年以乡为单位的90%免疫疫苗接种率。

在中国免疫规划的保驾护航之下,实现了数种重大疾病的好转,其中经WHO认证的在中国境内被消灭的流行病已有三个,它们是:天花(年)、脊髓灰质炎(年)、丝虫病(年)。

即使做不到绝对性地清零,疫苗也可有效预防传染病发病率降至历史最低。

01

普及儿童计划免疫前,我国白喉每年可导致数以万计儿童发病。年后,已无白喉病例报告。

左滑查看中国免疫规划成就

03

通过口服脊灰疫苗(“糖丸〞)

自年后,我国阻断了本土脊灰野病*的传播,使成千上万孩子避免了肢体残疾。

03

乙脑最高年份发病近20万例,死亡近3万例;年发病人数降至例。

04

普及新生儿乙肝疫苗接种后,我国5岁以下儿童乙肝病*携带率已从年的9.7%降至年的0.3%,感染乙肝病*的儿童减少了近万人。

05

上世纪中期,我国麻疹每年发病人数曾高达多万,26万儿童因患麻疹死亡,年使用麻疹疫苗。至年,发病人数不到例。

06

上世纪60年代,我国流脑发病最高年份高达万例,近20万死亡病例;至年,发病人数仅例。

疫苗治疗“心灵瘟疫”?

现在,请你按照直觉来做一道这样的选择题:

以下三种人类历史上的大流行病

你更「害怕」哪一种?

滑动查看答案

A、天花

B、风疹

C、麻疹

D、SARS

这是一道主观题,并没有一个精确且唯一的答案,因此会出现“半对半错”的选项。但是,从医学角度来说,你最应该还害怕的不是天花,也不是SARS,而是麻疹。

我们将引入“R0值”这个专业名词来帮助理解。R0值全称为基本传染数,Basicreproductionnumber,指在没有外力介入,同时所有人都没有免疫力的情况下,一个感染到某种传染病的人,会把疾病传染给其他多少个人的平均数。

若R01,传染病会以指数方式散布,成为流行病(epidemic),R0的数字愈大,代表流行病的控制愈难。

在上述选项中,严重打搅了年冬季生活的SARS病*,R0值为2~5;曾经被视为死刑代名词的天花,R0值也不过在5-7的区间,而麻疹的R0值则高达16~18,是传染性最强的流行病。不知道在上面这一道“恐惧之最”的流行病选择题中,你又是否选择了麻疹。

不过对于这道题,生活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可能会给出完全不同的答案。因为不同的社会现实将带来差异性的认知,从而演变为不同维度和程度上的恐惧。

这是实施数年免疫预防计划之后,麻疹病*在我国传播现状的图表。可以看到,发病率和病死率都呈现出了大幅的降低,并从年起保持“0病死”至今。

与此同时,出于药物安全质疑、*治信仰、青睐顺势疗法以及错误信息的传播等多重原因,欧美国家在近十几年屡次兴起“反疫苗运动”。对于麻疹这一强传染性的流行病来说,疫苗接种率的下降直接导致了再次爆发性传播。

年,在欧洲一地再度爆发麻疹疫情,就有人感染,影响到47个国家。在这一年中仅上半年的感染人数就比年整年翻了近一番,感染人数达到近十年最高。

同一种病*,由于认知的差异,在世界的两端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发展势态。

今天国民不知“*王”真面目的背后,是麻疹疫苗从研发到接种走过的五十八年历程。在对抗瘟疫的百年人类史中再回顾中国免疫规划的四十四年里程。

起起伏伏的数据告诉我们中国的免疫之路并非一帆风顺。但从麻疹出发,我们不难发现疫苗接种率的提升不仅遏制了病*传播、延长了人类的平均寿命,还给予了国民面对瘟疫阴影的“安全感”,以及一种“群体责任感”。

共处新一次的大流行病时代中,学者罗翔戳破了群体的隐忧:“瘟疫在人类历史此起彼伏,人类从来没有真正制服瘟疫。瘟疫打断了人们习以为常的安排,但是人类社会从来没有按部就班的生活方式,异常也许就是常态。瘟疫让人恐惧,但人类最应该恐惧的是恐惧本身。”

可以说,疫苗在一定程度上阻断了病理上的瘟疫,也同时阻断了过度恐惧为主体的“心灵瘟疫”。

“心灵瘟疫”在不同的社会形态中逐渐演化出了两种维度的恐惧:对于病*本身,以及它的特效药疫苗。

这听起来像个悖论,疫苗能够通过拦截病*进而阻断以过度恐惧对于瘟疫恐惧情绪的传播,但它自己却又引发出了新的问题。于是,为了保持这种“问题有解”的稳定性,行*手段被用以来阻隔疫苗恐惧。

铺开时间轴,摊平世界地图的时候,和瘟疫的对抗以横纵拓展的方向展现出了“长久战”的形态。尽管已有数种曾经的大流行病已经实现了“历史最低”,甚至是成功阻断传播,但我们难以预测自然界是否会再给人类出上这样的难题,也无法做出疫苗是否能成为一剂“万能药”的回应。

这就要求人类在命悬一线之时要怀有信心,也要在病*平静期依旧充满警惕、做好免疫。对抗瘟疫,难度并不止在于来自病*的攻击,而是考验每个个体的共同体意识。

疫苗之间的电车难题

然而,人们生来是自私的。

在任何一个历史时期,共同体意识的形成并非由自然生发,而是需要人类在一次次的社会实践中进行或主动或被动的建构。在大规模的瘟疫被视作灾难的年代里,它常常为人类提供了这样的建构语境。

当下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也并不例外。

人类因为恐惧死亡再次团结。在来势汹汹的新冠疫情面前,所有国家和地区调用大量的医疗资源,希望能够快速阻击这场大流行病的爆发。

令人失望的是,它捱过了春天,变成了旷日持久的抗争。在疫情的延长线上,当“抗疫”逐渐成为“最高目标”,也随之涌现出更多冠状病*之外的难题供人类解答:

比如,当我们在极力避免因新冠而死亡之时,是否自动增加了另一种死亡的风险。

世界卫生组织(WTO)在一份关于年免疫覆盖率的报告中表明:在新冠疫情大流行导致了万婴儿错过疫苗免疫的窗口期,是年以来的最高值。

新冠病*给医疗系统带来的压力几乎覆盖了所有免疫领域,针对宫颈癌预防的HPV疫苗的全球接种率出现了首次下降。

人们在全力逃避新冠肺炎,但其他病*的R0值并不会因为新一种病*的出现而降低。很快,顾此失彼的后果出现,在新冠爆发的一年后,结核病死亡人数面临了十多年来首次上升,大流行还引发了自年代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使人们越来越难以支付医疗费用。

简而言之,对于个体、尤其是儿童而言,新冠疫苗的接种将妨碍其他疫苗接种的进程;对于群体而言,为新冠疫情受到的资源倾向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其他疾病的治疗为其让路。

随之曝露的不仅是医疗、经济、*策问题。其底层逻辑更是一种伦理层面上的“电车难题”:

瘟疫带来的共同体意识的背后,势必有小部分须得为大方向所牺牲吗;那么如此一来,共同体的基石似乎也不复存在了。

面对这个难题,我国选择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方针来“解决”,但历史的规律中从无人类齐步前进的先例。普通个体或许只能期盼,这个共同体中能够包含越来越多的“我们”。

不断优化中得来的底气

如此一来,在瘟疫侵扰下似乎处处是悖论。

但这也恰恰印证了瘟疫如暗流一般,在冥冥之中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它搅动着人类个体的身躯和心灵,攻击着人类文明的核心和根基。

所以,面对瘟疫,人类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呢?

我们认为,底气来自人类本身。

这并不是一句空话。回溯历史来看,人类的主观能动性使我们不屈服于被瘟疫侵蚀,于是有了疫苗的诞生、迭代和优化。

而“优化”本身的思维和能力是人类抗疫的最佳武器。在不断进取、不断求索的过程中,它不仅于病理上减轻人类的伤痛,也于在心理上抚平人类的哭声。

参考文献

[1]国家免疫规划疫苗儿童免疫程序及说明(年版).pdf

ChildhoodImmunizationScheduleforNationalImmunizationProgramVaccines—China(Version)

[2]《图解中国免疫规划40年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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